第32章 第 3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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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第 32 章
談星看著白洛和文菁音的座艙緩緩轉走了。
透過座艙的玻璃窗, 她能看到裏面那個整個人轉過來、幾乎快要扒到玻璃窗上、視線遲遲不離開她的白洛。
“我……”徐禮懷欲言又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談星轉回來，看著他。
徐禮懷心虛地垂下腦袋，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。
下一個摩天輪座艙轉過來了。
工作人員請談星和徐禮懷上去。
有一瞬間, 徐禮懷擔心談星會撩桿子走人。
幸好, 談星什麽都沒說, 率先坐了進去。
徐禮懷趕緊跟上。
艙門關上，游樂場內歡鬧的人聲頓時被屏蔽在外。
不大不小的座艙內，安靜地連窗外晚風吹過的聲音都清晰入耳。
徐禮懷雙手絞在一起, 手心出汗, 心跳聲越來越大。
談星：“你想和我說什麽？”
徐禮懷心跳猛地躥上喉嚨，連帶著舌頭打結犯結巴。
他“我我我”了半天，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越是如此, 越是緊張, 越是說不清話, 惡性循環。
徐禮懷沮喪地要命。
他真的很想在談星面前表現得好。
或者像白術那樣成熟穩重，或者像白洛那樣開朗陽光, 再不濟, 像賀魏廈那樣自信風流也可以, 偏偏，他都做不到。
徐禮懷瞄一眼談星, 很怕在她眼裏看到失望。
然後，他看到談星平靜、淡然地看著他。
徐禮懷一楞。
談星：“你是擔心你做不好幼兒園的工作嗎？”
徐禮懷更楞了，甚至不由自主“啊”了一聲。
談星：“因為救了園長外孫女而被破格錄用, 你會擔心別人覺得你是關系戶看不起你也不是沒有道理, 不過, 你的確很受小孩子喜歡，所以不用太擔心……”
“等等……”徐禮懷沒忍住, 打斷了她。
談星不解問：“怎麽，還是擔心？那要我把近一年你在職場上可能會遇到的問題提前告訴你嗎？”
徐禮懷懵了半晌，甩了甩腦袋，“不是，我不是想說這個。”
談星：“那你想說什麽？”
徐禮懷嘴唇一動，即將脫口而出的瞬間，頓住。
談星上下看了徐禮懷一眼：“我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，你的事業運剛剛起步，新的工作地看似格格不入，但付出的真心會有回報，做好你自己，自然會得到好的結果。”
“現在也還是這句話，徐禮懷，你一直覺得自己社恐認生，會無法做好很多事，但社恐和認生並不是一個缺點，你內心細膩，共情力強，這些都是你的優點。”
“小孩子的世界裏沒有那麽多世俗賦予的框架，他們會看到你閃閃發光的地方的。”
談星能從徐禮懷過往的星軌中看出，他是一個膽小卻善良的人。
或許不像被選定的主角那般光芒萬丈，也會有許多小缺點，但正如天空上的每一顆星星都有獨屬於自己的光芒一樣，徐禮懷也有他自己的閃亮。
徐禮懷怔楞許久，認輸般地垂下眼。
他當然記得談星說過的話，也同樣記得，談星曾經說過，近一年別想戀愛的事。
其實很早以前，他就已經被拒絕過了。
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。
談星那麽好，經常鼓勵他、肯定他，也不會因為他擰巴、口吃對他露出不耐的表情，這樣的談星，如何能讓他不喜歡？
更何況，談星還是他的第一次約會對象，曾與他互發過幾次心動短信，明明一開始他們是最靠近的兩個人，不知道從哪個時間點開始，他們之間忽然斷掉了聯系。
徐禮懷曾經真的認為，或許只要自己勇敢一點，再勇敢一點點，就能抓住命運的眷顧。
可現在，面對談星平靜無波的目光，他終於明白，從一開始，她便是自己抓不住的一抹璀璨流星。
驚艷完，就會離開。
徐禮懷吞下原先想說的所有話，重新擡起頭：“謝謝你，談星，我會好好工作的。”
文菁音告訴他，戀綜裏如果不勇敢，只能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和別人牽手，可現在，他勇敢地選擇另一種方式，不成為談星選擇的絆腳石。
談星：“嗯，相信你自己，你會做得很好的。”
摩天輪慢慢升高。
在快到頂端的時候，窗外忽然跳動出五彩的光。
“砰！”
巨大的煙花爆炸聲隨後而來。
談星被窗外的動靜吸引，看過去。
星火散開，如同最燦爛的星空。
在煙花炸裂的同時，徐禮懷望著談星的側臉。
談星正雙眸亮晶晶地盯著窗外盛放的煙花，嘴巴變成一個小小的“哇”的形狀，五彩的光芒映襯在她的臉上，顯得她更加明艷動人。
“我喜歡你。”
徐禮懷將埋藏在心中很久的話無聲說出。
談星扭過頭：“什麽？”
外頭的煙花聲讓她聽不清徐禮懷的話。
她明亮的雙眼驅散了徐禮懷心中最後一點掙紮、沈重和緊張。
徐禮懷笑起來，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：“煙花很好看吧？”
希望你每天都能和這一刻一樣，開心、快樂。
談星嘴角噙著小小的笑，矜持地點了點頭。
**
與此同時，另一個摩天輪座艙內。
文菁音微微側過頭，望著窗外的煙火。
光影下，她的側臉朦朧美麗，白皙的脖子如天鵝般修長優雅。
“在摩天輪頂端互相告白的情侶會永遠幸福在一起。”文菁音轉回頭，略有些羞澀地低下頭，“白洛，你有聽過這個傳說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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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洛那轉過去270度的腦袋聽到這話，只微微轉過來一毫米，“有嗎？我沒聽過。”
雖然他盡力讓自己表現得有禮貌，可那連一毫米都不願意停留的腦袋卻顯得敷衍極了。
文菁音手掌握拳，花了一天做好的美甲甲片在掌心留下深深的紅印。
“白洛……”文菁音輕喚，聲音婉轉纏綿，似有滿到快要溢出來的情誼。
白洛：“這個摩天輪一圈要多少時間你知道嗎？”
文菁音：“……”
白洛問完，見文菁音沒有秒答，自己擡起左手看了眼手表，“現在已經過了12分鐘了，看來大概需要20分鐘。”
他眼珠子的顏色頓時變得像濃墨一樣黑。
白洛再次轉頭。
其實談星那頭的情況他看不清楚。
剛剛他們的座艙一上一下，現在一下一上，總歸是有遮擋，他只能看到背影的一角。
那背影還不是談星的背影，而是徐禮懷的背影。
因為職業原因，白洛即便是在緊急關頭，也能保證自己情緒穩定，心態平穩。
可今天、現在、這一秒！
他心裏亂得不行。
白洛強迫自己做了個深呼吸。
20分鐘一圈的摩天輪，他現在就算再急，也沒辦法從空中跳過去。
既然如此……
白洛把視線從談星所在的座艙上收回來。
轉回身，看向文菁音。
他忽然轉回來，文菁音被猝不及防地嚇了一跳。
面上精心作出的暗戀的心酸和求而不得的傷感差點崩裂。
文菁音立刻熟練地及時調整。
改為強顏歡笑、為你著想的故作輕松。
“怎麽了？”文菁音善解人意地問。
白洛看著文菁音的眼睛，認真說道：“比起和所有人都接觸一遍，我現在只想了解談星。”
文菁音左手用力握拳，用掌心的鈍痛強迫自己保持理智，“白洛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麽呀……”
憑什麽？憑什麽？憑什麽！憑什麽都是談星！
白洛：“我的意思是，我……”
“你別說了！”文菁音略微有些尖銳地打斷他。
白洛閉上嘴，抱歉卻直白地看著文菁音。
文菁音的胸口上下起伏，她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，冷靜下來。
吵吵鬧鬧、細聲尖叫的女人沒有人會喜歡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文菁音眼眶中迅速盈孕出一顆晶瑩的淚珠，在她下睫毛處掛了一會，承受不住般地掉落下來。
任由那滴淚再尋不得，文菁音微微一笑：“我知道的，白洛，我知道的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
她微垂下頭，指著自己的心口：“只是它不聽我的話。”
柔軟飽滿的胸脯被她微微戳得陷入，衣服領口連帶著被扯動，露出更多的鎖骨和白色。
白洛只看著文菁音的眼睛，視線絲毫沒有向下一分。
白洛：“哦，但我只是把我的想法告訴你而已，雖然我們在戀綜，但我並不打算去了解每一個人，特別是心思比較多的人，你懂嗎？”
文菁音的茶言茶語他已經忍夠了，之前總想著反正是剛認識的人，並且下了戀綜就不會再有交集，看在鏡頭的份上，一再忍讓，可現在，他不想忍了。
聽了白洛的話，文菁音手指止不住顫抖。
白洛這是什麽意思，貼臉說她心思多？！
他怎麽可以？！
對其他人，文菁音只是給出了她沒被鎖定的信號，任由他們可以向自己靠近，可對白洛，她甚至是給出了明確信號的！
她為他付出的比別人多了那麽多，為什麽？為什麽？為什麽白洛反而最明確拒絕了她的！
左手掌心一陣刺痛。
握拳的指尖感覺到輕微濡濕，好像出血了。
文菁音善解人意卻低落一笑：“好……我明白了。”
對面，白洛只是疏離地點了點頭。
至於全部的心思，已經飛到了隔壁的座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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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
20分鐘一圈的摩天輪說快也快，說慢也慢。
等到艙門被再次打開，談星從裏頭跳出來。
一下來，就看到從前面那個座艙中剛出來、立刻沖到她面前、滿臉焦急的白洛。
談星：？？？
她疑惑地望著白洛，出聲問道：“發生什麽了？怎麽這麽慌張？”
白洛急著往前沖的腳步一頓：……我能說我吃醋了嗎？
望著談星那雙幹凈澄澈的雙眼，原本想說的話，忽然卡在了喉嚨口。
吃醋？
以什麽身份？
白洛在心中對自己發出靈魂質問後，跑遠了的理智終於緊急剎車，自己跑了回來。
“沒什麽，我就是擔心你坐摩天輪會不會感覺到暈。”白洛說道。
談星原來如此地“哦”了一聲，歡快道：“沒有呀～摩天輪能離天空更近一點，還能看到煙花，我很喜歡～”
她笑靨盈盈，比起白洛以往看過的所有煙花都要來得璀璨奪目。
白洛緩緩握緊了拳頭。
他想要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吃醋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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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煙花，吃完晚飯，四人準備回家。
這次，白洛沒有再以疲勞駕駛作為借口，提出換人開車的提議，默認自己開車。
只是到了停車場，他先走到副駕駛位旁。
眾人還沒反應過來，白洛已經將副駕駛位的車門打開，然後，毫不令人混淆地、直直地看向談星：“談星，你坐前面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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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徐禮懷欲言又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談星轉回來，看著他。
徐禮懷心虛地垂下腦袋，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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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瞬間, 徐禮懷擔心談星會撩桿子走人。
幸好, 談星什麽都沒說, 率先坐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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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大不小的座艙內，安靜地連窗外晚風吹過的聲音都清晰入耳。
徐禮懷雙手絞在一起, 手心出汗, 心跳聲越來越大。
談星：“你想和我說什麽？”
徐禮懷心跳猛地躥上喉嚨，連帶著舌頭打結犯結巴。
他“我我我”了半天，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越是如此, 越是緊張, 越是說不清話, 惡性循環。
徐禮懷沮喪地要命。
他真的很想在談星面前表現得好。
或者像白術那樣成熟穩重，或者像白洛那樣開朗陽光, 再不濟, 像賀魏廈那樣自信風流也可以, 偏偏，他都做不到。
徐禮懷瞄一眼談星, 很怕在她眼裏看到失望。
然後，他看到談星平靜、淡然地看著他。
徐禮懷一楞。
談星：“你是擔心你做不好幼兒園的工作嗎？”
徐禮懷更楞了，甚至不由自主“啊”了一聲。
談星：“因為救了園長外孫女而被破格錄用, 你會擔心別人覺得你是關系戶看不起你也不是沒有道理, 不過, 你的確很受小孩子喜歡，所以不用太擔心……”
“等等……”徐禮懷沒忍住, 打斷了她。
談星不解問：“怎麽，還是擔心？那要我把近一年你在職場上可能會遇到的問題提前告訴你嗎？”
徐禮懷懵了半晌，甩了甩腦袋，“不是，我不是想說這個。”
談星：“那你想說什麽？”
徐禮懷嘴唇一動，即將脫口而出的瞬間，頓住。
談星上下看了徐禮懷一眼：“我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，你的事業運剛剛起步，新的工作地看似格格不入，但付出的真心會有回報，做好你自己，自然會得到好的結果。”
“現在也還是這句話，徐禮懷，你一直覺得自己社恐認生，會無法做好很多事，但社恐和認生並不是一個缺點，你內心細膩，共情力強，這些都是你的優點。”
“小孩子的世界裏沒有那麽多世俗賦予的框架，他們會看到你閃閃發光的地方的。”
談星能從徐禮懷過往的星軌中看出，他是一個膽小卻善良的人。
或許不像被選定的主角那般光芒萬丈，也會有許多小缺點，但正如天空上的每一顆星星都有獨屬於自己的光芒一樣，徐禮懷也有他自己的閃亮。
徐禮懷怔楞許久，認輸般地垂下眼。
他當然記得談星說過的話，也同樣記得，談星曾經說過，近一年別想戀愛的事。
其實很早以前，他就已經被拒絕過了。
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。
談星那麽好，經常鼓勵他、肯定他，也不會因為他擰巴、口吃對他露出不耐的表情，這樣的談星，如何能讓他不喜歡？
更何況，談星還是他的第一次約會對象，曾與他互發過幾次心動短信，明明一開始他們是最靠近的兩個人，不知道從哪個時間點開始，他們之間忽然斷掉了聯系。
徐禮懷曾經真的認為，或許只要自己勇敢一點，再勇敢一點點，就能抓住命運的眷顧。
可現在，面對談星平靜無波的目光，他終於明白，從一開始，她便是自己抓不住的一抹璀璨流星。
驚艷完，就會離開。
徐禮懷吞下原先想說的所有話，重新擡起頭：“謝謝你，談星，我會好好工作的。”
文菁音告訴他，戀綜裏如果不勇敢，只能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和別人牽手，可現在，他勇敢地選擇另一種方式，不成為談星選擇的絆腳石。
談星：“嗯，相信你自己，你會做得很好的。”
摩天輪慢慢升高。
在快到頂端的時候，窗外忽然跳動出五彩的光。
“砰！”
巨大的煙花爆炸聲隨後而來。
談星被窗外的動靜吸引，看過去。
星火散開，如同最燦爛的星空。
在煙花炸裂的同時，徐禮懷望著談星的側臉。
談星正雙眸亮晶晶地盯著窗外盛放的煙花，嘴巴變成一個小小的“哇”的形狀，五彩的光芒映襯在她的臉上，顯得她更加明艷動人。
“我喜歡你。”
徐禮懷將埋藏在心中很久的話無聲說出。
談星扭過頭：“什麽？”
外頭的煙花聲讓她聽不清徐禮懷的話。
她明亮的雙眼驅散了徐禮懷心中最後一點掙紮、沈重和緊張。
徐禮懷笑起來，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：“煙花很好看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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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星嘴角噙著小小的笑，矜持地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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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影下，她的側臉朦朧美麗，白皙的脖子如天鵝般修長優雅。
“在摩天輪頂端互相告白的情侶會永遠幸福在一起。”文菁音轉回頭，略有些羞澀地低下頭，“白洛，你有聽過這個傳說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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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洛那轉過去270度的腦袋聽到這話，只微微轉過來一毫米，“有嗎？我沒聽過。”
雖然他盡力讓自己表現得有禮貌，可那連一毫米都不願意停留的腦袋卻顯得敷衍極了。
文菁音手掌握拳，花了一天做好的美甲甲片在掌心留下深深的紅印。
“白洛……”文菁音輕喚，聲音婉轉纏綿，似有滿到快要溢出來的情誼。
白洛：“這個摩天輪一圈要多少時間你知道嗎？”
文菁音：“……”
白洛問完，見文菁音沒有秒答，自己擡起左手看了眼手表，“現在已經過了12分鐘了，看來大概需要20分鐘。”
他眼珠子的顏色頓時變得像濃墨一樣黑。
白洛再次轉頭。
其實談星那頭的情況他看不清楚。
剛剛他們的座艙一上一下，現在一下一上，總歸是有遮擋，他只能看到背影的一角。
那背影還不是談星的背影，而是徐禮懷的背影。
因為職業原因，白洛即便是在緊急關頭，也能保證自己情緒穩定，心態平穩。
可今天、現在、這一秒！
他心裏亂得不行。
白洛強迫自己做了個深呼吸。
20分鐘一圈的摩天輪，他現在就算再急，也沒辦法從空中跳過去。
既然如此……
白洛把視線從談星所在的座艙上收回來。
轉回身，看向文菁音。
他忽然轉回來，文菁音被猝不及防地嚇了一跳。
面上精心作出的暗戀的心酸和求而不得的傷感差點崩裂。
文菁音立刻熟練地及時調整。
改為強顏歡笑、為你著想的故作輕松。
“怎麽了？”文菁音善解人意地問。
白洛看著文菁音的眼睛，認真說道：“比起和所有人都接觸一遍，我現在只想了解談星。”
文菁音左手用力握拳，用掌心的鈍痛強迫自己保持理智，“白洛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麽呀……”
憑什麽？憑什麽？憑什麽！憑什麽都是談星！
白洛：“我的意思是，我……”
“你別說了！”文菁音略微有些尖銳地打斷他。
白洛閉上嘴，抱歉卻直白地看著文菁音。
文菁音的胸口上下起伏，她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，冷靜下來。
吵吵鬧鬧、細聲尖叫的女人沒有人會喜歡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文菁音眼眶中迅速盈孕出一顆晶瑩的淚珠，在她下睫毛處掛了一會，承受不住般地掉落下來。
任由那滴淚再尋不得，文菁音微微一笑：“我知道的，白洛，我知道的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
她微垂下頭，指著自己的心口：“只是它不聽我的話。”
柔軟飽滿的胸脯被她微微戳得陷入，衣服領口連帶著被扯動，露出更多的鎖骨和白色。
白洛只看著文菁音的眼睛，視線絲毫沒有向下一分。
白洛：“哦，但我只是把我的想法告訴你而已，雖然我們在戀綜，但我並不打算去了解每一個人，特別是心思比較多的人，你懂嗎？”
文菁音的茶言茶語他已經忍夠了，之前總想著反正是剛認識的人，並且下了戀綜就不會再有交集，看在鏡頭的份上，一再忍讓，可現在，他不想忍了。
聽了白洛的話，文菁音手指止不住顫抖。
白洛這是什麽意思，貼臉說她心思多？！
他怎麽可以？！
對其他人，文菁音只是給出了她沒被鎖定的信號，任由他們可以向自己靠近，可對白洛，她甚至是給出了明確信號的！
她為他付出的比別人多了那麽多，為什麽？為什麽？為什麽白洛反而最明確拒絕了她的！
左手掌心一陣刺痛。
握拳的指尖感覺到輕微濡濕，好像出血了。
文菁音善解人意卻低落一笑：“好……我明白了。”
對面，白洛只是疏離地點了點頭。
至於全部的心思，已經飛到了隔壁的座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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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分鐘一圈的摩天輪說快也快，說慢也慢。
等到艙門被再次打開，談星從裏頭跳出來。
一下來，就看到從前面那個座艙中剛出來、立刻沖到她面前、滿臉焦急的白洛。
談星：？？？
她疑惑地望著白洛，出聲問道：“發生什麽了？怎麽這麽慌張？”
白洛急著往前沖的腳步一頓：……我能說我吃醋了嗎？
望著談星那雙幹凈澄澈的雙眼，原本想說的話，忽然卡在了喉嚨口。
吃醋？
以什麽身份？
白洛在心中對自己發出靈魂質問後，跑遠了的理智終於緊急剎車，自己跑了回來。
“沒什麽，我就是擔心你坐摩天輪會不會感覺到暈。”白洛說道。
談星原來如此地“哦”了一聲，歡快道：“沒有呀～摩天輪能離天空更近一點，還能看到煙花，我很喜歡～”
她笑靨盈盈，比起白洛以往看過的所有煙花都要來得璀璨奪目。
白洛緩緩握緊了拳頭。
他想要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吃醋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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